半山绝句

𖤣𖥧𖥣。𖤣𖥧𖥣。
“问君何时还 所隔如参商
问君何相见 迢迢去无望”

废弃物

霸王别姬乙女向,由于作者太懒,所以很多东西没写。玄学祭品,发完就抽。

勿看勿看,写到一半作者不想动笔了,所以草草收尾。之后会有完整版放出。


一.  


  自视清高的人,总有一天会被生活碾碎。


  黑夜与白昼交替的瞬间,社会步入新纪。顶层的人会关心是如何政变,而在面包与清水间挣扎的人,只想活下去。“新纪”看起来更像一个年号,愿它像某个八十多天的“朝代”一样快速老去,我在睡梦中说到。


  “你存活着,因为你有价值。”


  很简单,用资产用号召力用一切“上面”认可的砝码去证明你的价值,证明成功你拥有生存的权利。三年之内,倘若失败,你将成为一个合格的废弃品。新纪的生存法则,一直都很简单。


  新元初年,我还在读书。如果真是从毕业再开始证明,那时间便已荒废了一半。突然想起自己在某平台上还有一个不温不火的写作帐号,似乎也能作为一个不错的尝试。


  写作初我曾私下对着一个朋友抱怨过自己的文章热度,她说:“那些读者看的不是文,而是文中包含的梗。你用到的梗越多,越猎奇,热度就越高。”我看着她期待的目光,摇了摇头,说:“我是在写文,不是在仿制各种釉彩大瓶。”“加油。”她低头回答,恍惚间,我居然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羡慕。


  现在吗……三年还早,我不慌。身旁的男友姬别忆忽而对文创产品上了心,浏览着各家的衍生。“你这是——要借京剧的名义,姬老板?”我有些好奇。“戏是演给人看的,要人们喜欢才好。东西也是一样。”姬别忆继续划动着词条。我有些不服,“先不提衍生品的营销方式问题,这种琐事与唱戏哪有丝毫关系?你涉足这些,莫不是给自己找罪受!”“我也总不能看着剧院倒下去,不是么?”他转头过来,望着我笑了笑。


  这周五没课,我抱着电脑跑到剧院听戏。此时各色的人还很多,若非姬别忆把双剑摆那儿占着,可能我连一个偏远的位置都抢不到。戏里春秋似乎与我无关,我专注地看着K线找三乌鸦。“汉兵已略地——”线长线短,好似他冠上晃动的流苏。“四面楚歌声——”黄紫绿蓝,线的颜色像是在哪套戏服上见过。专心听戏罢!


  “你不还是来了?”他有些好似笑地接过我带来的一束虞美人。“姬老板的戏,来是应该的。先别急着卸妆,鲜花配美人极好。”我捻起一朵花插在他鬓边。“考虑得如何?真不愿来与我合作?”他又提起那桩事来。“我还是打算去尝试写作。各自努力吧。”


  “对了,别忆,你唱戏时不是要耍剑吗?那你是不是会剑术……”我心血来潮问他。“这算是偏见么?你看你,也不是没学出来天天做假账。”


二.  


  难得有空都在家休息,我依旧静不下来。“八棱玻璃杯为什么比普通的玻璃杯贵?特立独行它凭什么?”我捏着茶杯望向姬别忆。他抿唇笑道:“不过因为它还有棱角,更或是——还没有泯然众人。”“你胡说!因为它特殊……明明是因为人想观猴……”指甲狠狠掐在自己腿上,我想,此时我瞪着他的样子分明有些像被扔在地面上的鱼儿。“今儿算是入戏太深,先歇着吧。”他忽而遮住了我的眼,指间还带着凉意,随后就把我从他的大腿上挪下。“站住!”伸手抓住了他,突然就觉得安心多了。姬别忆看了眼被我抓出的红痕,叹了口气,仍是以相当温和的声音说:“只是去关灯,我不会离开。”


  我听他的话睡去了,醒来却发现又是独自写文的一天。这只是当初的选择罢了,又能苛责谁?三年已过去了二分之一,我依旧没有名气,灵感却已消失过半。除此之外手上功夫几乎全部荒废,而专业知识更是忘得分文不剩。我现在退化得除了会敲敲打打出几行字,其余什么都不会。我突然发现,咬住肢体所带来的痛感,居然可以助我快速获得灵感。从那以后起,每逢深夜,我总会控制不住地衔着手指关节上的皮肉慢慢研磨。像是一只永远吃不饱的猫,对着捕获到的唯一一只老鼠进行着隐忍克制的玩弄。有时几千字下来,舌头已经尝不出皮肤上的咸鲜,而痛觉也消失殆尽。浑浑噩噩地缩上床,又在第一缕阳光透进时惊慌爬起。迎着东边升起的希望,我打开软件,看见鲜红的“+”带着数字出现,顿时兴奋得难以自抑,颤抖间才发现手变得竟如绕了一串串紫牙乌一般。


  下一篇文,看评论是有读者想点和伶人相关的。我自是满口答应,只带着钥匙就跑出去找灵感。姬老板所在的剧院如今的客流量也是一天不如一天,之前那些说想学习了解传统文化的年轻人早已不知所踪。台上是虞姬持剑蹁跹,台下却独我似哭未哭,攥着一串金属仰头窥探着戏里光景。“力拔山兮气盖世,时不利兮骓不逝。”我想到便轻声说了出来。姬别忆入戏之时,恐怕是不会在乎台下我发出的声音。但这次台上去忽然静了,再抬头却只见他把剑横在颈边,颇有几分威胁的意思。“还早……”我僵硬地冲他比了个口型,慢慢踱出大厅。离三年期限还早,却离彻底失去自我不早了。“愿大王此去,旗开得胜,马到成功……”他的声音隐约传出来。


三. 


  “虽不是练戏,但事事应当如此。日日勤勉,切记切记!” 


  “自古道兵家胜负乃是常情。一时输赢一时事,不必为一两篇文章置气。”


  “你……可曾听过霸王别姬的故事?虞姬的坚贞,生死誓不相负……”


  ……


  “姬老板,你看我这篇如何?”我扑向刚进门的姬别忆,紧紧挂在他身上。他靠着墙划弄着我递过去的手机,眉头渐渐拧起来。“坦白说,我连尚可都不愿给。很差。”他的眼神太过于真挚。“为什么?这是我仿着他们最喜欢的风格去写的,他们会喜欢,然后广告商也会喜欢,然后我就……”我开始描绘我的未来,我成功了啊。“但这个不是你,也不是你应有的水平。”姬别忆捉住我依旧不听使唤的手,试图劝阻,“当年最流行是霸王为主角的楚汉争,但后来,不也有了霸王别姬出现并压一头的时候?你呀……”他挣脱了我。


  新纪依旧是不声不响地被人推翻,所谓的衡量标准也在我即将达到之时失去了意义。我早就已经忘了自己写作的原始目的,成为追逐资本步伐的一个傀儡。


  “别忆,你看我到底像谁?”


  “已经结束,你谁都不像。”


  “那我又是谁?我还能做什么?”


  “如若是将当年发生的种种当做是一场戏,戏是散场了,自然你还是你。我并不精通于戏外的东西,交给你暂时打理,如何?”


  “我?还是学不来做假帐,让姬老板见笑了。”


  “之前你问的剑术,我不也还不会吗。”


  没有谁成为废弃品。


  


彩蛋:


参考文献


[1]沃兹基.霸王别姬的优势研究[D].瞎编无罪.2020-05-26


[2]泰南边勒.食魂落地前就开始出现的花痴行为[J].OOC学刊.2020(01):23-33


碎碎念:


写文是给人干的事吗?啊?认真划水咕咕叫不香吗?黑历史又多一篇,没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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